被遗忘的遥远王国--姑蔑国（二）:卫辉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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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遗忘的遥远王国--姑蔑国（二）

　　朱土生

　　姑妹之名始见于《汲冢周书﹒王会篇》或《逸周书﹒王会篇》卫辉姓王。古籍成书较早：《逸周书》是《尚书》周书的逸篇，《汲冢周书》则出自晋代汲郡（今河南汲县，现改为卫辉市）古墓。其实是流传不同版本而已，故记载较为可信。

　　“成周之会……东越海蛤，欧人蝉蛇，蝉蛇顺食之美，於越纳，姑妹珍卫辉姓王。且区文蜃，共人玄贝，海阳大蟹，自深桂，会稽以鼍，皆西向。”（孔晁注谓：“姑妹国，后属越。”）所记述的是西周成王二十五年（前1017年）大会诸侯于东都洛邑，边远地方少数民族各国使臣向周王朝贡献朝拜盛况。姑妹国把心爱的“珍”贡献给周成王。“珍”字基本含义为宝物，有人把姑妹献贡的“珍”释为小蜃蛤，也有认为是珍珠；另有古代学者考证为姑妹国献给周成王的是美玉。理由是“珍”与“瑱”通，古代常山县球川曾产玉。

　　姑蔑之名始见于《左传》鲁哀公十三年（公元前481年）卫辉姓王。全文为：“鲁哀公十三年。六月丙子，越子伐吴，为二隧。畴无馀、讴阳自南方先及郊。吴太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寿馀姚自泓上观之。弥庸见姑蔑之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见仇而弗杀也！’太子曰：‘战而不克，将亡国。请待之。’弥庸不可，属徒五千，王子地助之。乙酉，战，弥庸获畴无余，地获讴阳。越子至，王子地守。丙戌，复战，大败吴师。获太子友、王孙弥庸、寿於姚。丁亥，入吴。吴人告败于王，王恶其闻也，自刭七人于幕下。"（杜预注：“姑蔑，今东阳太末县。弥庸父为越所获，故姑蔑人得其旌旗。”）

　　由此得知吴王孙弥庸从泓上看到的是一支驶向吴国讨伐的姑蔑、瓯越联合舰队，舰船上竖有引以为豪的战利品—弥庸父亲之旗卫辉姓王。春秋时期姑蔑拥有一支强大训练有素、熟谙水性、英勇善战的水师舰队，为保卫国家和辅助越王句践卧薪尝胆工程、及最后击败强大的吴国立下了汗马功劳首次记载了姑蔑首领“畴无馀”。

　　古籍上所记“姑妹”、“姑昧”、“姑眛”、“姑蔑”、“先蔑”、“先眛”、“太末”、“大末”、“末治”……看似国名（地名）一直在改，其实“妹、眛、昧、蔑、末”在先秦和两汉时期的汉语读音应当非常接近，是音译的缘故；这一切都是中原地区不懂越语惹的祸卫辉姓王。也就是说，只要读音接近，不管换上哪个汉字都不重要。其结果才会出现一大串“姑妹”、“姑昧”、“姑眛”、“姑蔑”、“先蔑”、“先眛”、“太末”、“大末”、“末治”。所以，不要试图解释“姑妹、姑蔑……”等字义，那样做注定徒劳的。

　　古老的越语言已失传，除了江浙地区的一些地名保存下来外，仅极少数的用语流传至今卫辉姓王。越语地名有：无锡、姑苏、会稽、诸暨、义乌（乌伤）、泊鲤（今龙游灵山村）等。你能说出这些地名是什么含义吗？总不能把无锡解释为没有锡的城市吧！？或把姑妹国说成女孩国？！答案是否定的。在姑蔑文化区域内，我们把柚子叫pao，本意是物体内部结构松散不致密的都可以叫pao。语言学者研究认为这个pao就是古越语。

　　姑蔑民族本体属于越族卫辉姓王。至东汉晚期人口中土著姑蔑仍有很大的比例，出于种种原因，此时他们大多住在山区，时称山越。大家从《三国志﹒贺齐传》中可略知一、二。贺齐是《龙游县志》职官表中汉时录入的唯一县令--太末长。

　　《三国志·贺齐传》云：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也卫辉姓王。少为郡吏，守剡长。县吏斯从轻侠为奸，齐欲治之，主簿谏曰：“从，县大族，山越所附，今日治之，明日寇至。”齐闻大怒，便立斩从。从族党遂相纠合，众千馀人，举兵攻县。齐率吏民，开城门突击，大破之，威震山越。后太末、丰浦民反，转守太末长，诛恶养善，期月尽平。

　　贺齐在平定山越战争中立有大功，讨平叛乱无数，深受孙权器重卫辉姓王。贺齐在太末、丰浦平叛山越成功，任太末长（东汉兴平间）。东汉晚期三国时龙游还有那么多的姑蔑土著--山越人。

　　龙游西汉时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县名历史，它仍然沿用了姑蔑国的名称叫姑蔑县卫辉姓王。1981年浙江省长兴博物馆收到老百姓捐赠的一件铜印，为桥形纽方印，阴文篆书“姑蔑长印”；是一枚西汉时期姑蔑县长官印。大家知道，汉代地方县级建制“县令、长，皆秦官，掌治其县。万户以上为令，秩千石至六百石。减万户为长，秩五百石至三百石”（班固《汉书》·百官公卿表）。“姑蔑长印”是怎样流落长兴的，我们不得而知，它却还原了一段不见经史记载的历史，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史书上记载的姑蔑国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姑蔑国。

　　西汉，客居遥远西南边陲的贲古（现为云南个旧市），有个姓赵的家族自称“大末方人”卫辉姓王。

　　1989年发现的个旧黑蚂井汉墓（《论云南个旧黑蚂井墓地及其相关问题_杨勇》《考古》2015年第10期），出土了一批精美有别于当地风格的青铜器，墓葬年代为西汉中期，当时曾轰动了国内考古界卫辉姓王。

　　编号M16和M29分别出土了刻有“赵”字铭文青铜器和“赵喜”铜印章，表明系赵姓家族卫辉姓王。M16墓规格最高，出土了200多件器物，内有多件精美青铜器。其中铜承璇底部刻有铭文“大末方”、铜釜口沿刻有铭文“大末方人”及铜锺圈足上刻有“赵”字。依据汉朝关于“下明器”(陪葬品)的规定，M16主人显然达到了诸侯王至将军的待遇，当时媒体报道称他是一位骁勇善战的首领。值得关注的是“赵喜”私印的印文类似于越王青铜剑上的的鸟篆，加之自称“大末方人”判断，黑蚂井汉墓“赵”姓家族是不折不扣的姑蔑族人。

　　显然，早在西汉初期姑蔑人就有远走他乡闯荡的传统，他们带去了自信的姑蔑文化，与当地民族共同生活开发边疆卫辉姓王。该现象一直延续至唐宋元明清，正是这种姑蔑精神催生了名扬天下的龙游商帮。几千年的文化自信基因一直传承至今，就像当年我国著名学者余绍宋先生那样，每每给朋友和客人写字、画画，落款时总要书上“龙游余绍宋”五个字。

　　2010年12月在龙游县城西约3km的方家山发掘了一座太末时期的“新安长”墓卫辉姓王。

　　该墓葬是浙江省境内迄今发现的东汉时期最大规模砖室券顶大墓,墓中随葬的铜“新安长”印揭示了墓主的身份，且为墓葬的断代提供了准确的依据，更成为浙江地区同时期出土的陶瓷器的断代标尺卫辉姓王。龙游西汉称太末县，属会稽郡，东汉初平三年（192年）分太末县（今龙游县）置新安县，为衢县（今衢州）建县之始，仍属会稽郡。我们又从民国《衢县志》·沿革中查到：“汉末所分之定阳（今为常山县）特划出新安之一部分耳”。雍正《常山县志》亦如上所记，曰：“汉献帝初平三年（192年）分太末立新安县，建安二十三年（218年）孙氏分新安立定阳县。”所以墓中出土的“新安长印”，毋庸置疑就是这段26年内由太末析出初期辖管万户以下的新安县“长”官印，因为待到新安县经济的发达、人口的增长为万户的时候，她的最高长官可是要称为新安令了。因此，龙游方家山新安长墓葬年代明确，即公元192-218年时间跨度内的东汉晚期。

　　笔者纳闷卫辉姓王，一个新安县最高长官死后不埋在自己所管辖的土地上，而偏要择墓地于原太末县的地盘、且又离太末县城如此之近？是否他留恋曾经工作过的太末县衙，还是本来就是太末城西郊的土著家族？

　　关于姑蔑古城，笔者向大家介绍几处较早的记载卫辉姓王。

　　首先看唐代大文豪韩愈撰写的《徐偃王庙碑》中有：“…姑蔑之墟，太末之里，谁思王恩，立庙以祀？…太末之里，姑蔑之城，庙祀时修，仁孝振声卫辉姓王。”徐偃王庙碑原立于龙游县灵山徐偃王庙内，后被毁剩为半截，曰“半截碑”。现藏衢州市博物馆。

　　鄞县《北宋徐氏谱疏证》也有记述：“元洎字文副，汉元帝建昭二年（前37年）为江夏太守，光禄大夫卫辉姓王。成帝阳朔二年（前23年）二月十八日避王莽之乱，由海州（今连云港）过江，迁东阳郡太末之姑蔑城南三十里薄鲤山，寻卜偃王旧迹，为过江始祖。”薄鲤也写作泊鲤（越语地名），就是现在龙游县灵山村。据描述姑蔑古城在今龙游县城范围内。

　　唐代诗人孟郊曾在姑蔑城旧墟上感叹诗一首，题云《姑蔑城》：“劲越既成土，强吴亦为墟卫辉姓王。金风一已被，兹邑信平居。抚俗观旧迹，行春布新书。兴亡意何在，绵叹空踌躇。”

　　看来，唐代时期龙游姑蔑城墟（遗址）仍在，人们习惯直呼姑蔑城卫辉姓王。

　　2019.7.21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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