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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生命里的祖先的影子:马鞍山祭祀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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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鞍山祭祀祖先我生命里的祖先的影子

  老鱼

  我的祖先,我只能记得我有印象的那些先辈马鞍山祭祀祖先。他们是:太曾祖父,曾祖父,祖父。到祖父这一辈,我口语叫爷爷,爷爷弟兄三人,可是,我只记得爷爷和三爷爷。二爷爷在我不记得事情的时候,就过世了。我记得二奶奶。我的太曾祖父我小时喊老太爷爷,曾祖父我叫老爷爷。老太奶奶,老奶奶我都不记得了。奶奶,我也不记得,因为我的亲奶奶在父亲才一岁的时候就死去了,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后来的奶奶我有记忆。有记忆的奶奶辈还有三奶奶。如果说我头脑里还有一些祖先没有彻底死去,还能在一个活着的人的大脑里呈现当年他们生动的面容和身影,我想,我身体里只能有这些祖先了。在往前,我不知道。

  我记忆里的老太爷爷,身材高大,面容慈祥马鞍山祭祀祖先。他走在葛套的路上,会有许多尊敬的目光跟随着。老太爷的那些尊敬的目光来源于他年轻时候的勇武,他是方圆几十里以内的唯一在清朝末年中过武秀才的力士,我们家在解放时还保留着太老爷爷使用过的一张弓,那张弓许多人试着想拉开都没有成功,这使老太爷爷在葛套有一些传奇的色彩。老太爷爷的许多日子,我都不知道,许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能够记得的,就是他在我7岁的时候,和我以及我的妹妹合照了一张相。照相那天的许多细节,至今仍栩栩如生。他老人家身穿黑色长袍,脚蹬圆口布鞋,稳稳地坐在一条长凳上,我站在老太爷爷的一侧,妹妹站在另一侧。那年的那张照片我一直都保存着。我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我和老太爷爷的唯一一张照片的。看那样一张照片,让我产生这样的联想,老太爷爷是一棵老树,我是老树身边的一个新芽。听父亲说,在我1岁的时候,我会无端地哭闹,在我哭闹的时候,老太爷爷就会把我抱在怀里,围着葛套那个村子转。我在1岁的时候,恐怕更是一个老树上的新芽。 在我有了记忆的时候,我确实能够感受到老太爷爷的醇厚的爱,有时这样的醇厚的爱是一种抚摩,有时是煮好的一个鸡蛋,有时是一枚小枣或者一个梨子。

  老太爷爷是40年前去世的马鞍山祭祀祖先。他去世的时候,给我们留下的是他亲自经手建造的一栋老房子。我在那老房子里做过许多梦。那天,老太爷爷驾鹤仙行,我流了许多眼泪。我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我好象随时都可以把他的形象在记忆里复制出来,象他活着的时候一样鲜活生动。

  曾祖父很沉闷马鞍山祭祀祖先。曾祖父的沉闷让我对他很有些陌生。曾祖父身材高大,鼻直口阔,应该是一个军人的材料,可是,曾祖父没有当过兵,他却染上抽大烟的恶习,曾祖父因为抽大烟而使我们家产败落,使得爷爷,二爷爷都要去吃粮当兵。我在他活着的时候,很少和他说话,我有些怕他,我怕他的原因是他的沉默寡言和他的阴沉的脸。那时我喊他老爷爷,老爷爷时常抽老烟袋,他的老烟袋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因为他被戴上了地主的帽子,老爷爷的脸色就时常如此,在明灭不定的烟火里有些凝重的哀伤。老爷爷是在这样的状态下逝世的。 和太曾祖父几乎死于同一年。我知道在太曾祖父死后不久,我们就把老爷爷送到南地里。他们在离开我们的生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学生。从此,爷爷就是我们家里的最长的祖先了。

  爷爷二爷爷当兵的那些细节,我根本就不可能知晓,我所知道的一些传闻,都是流传在葛套这样一个村庄的民间的传说马鞍山祭祀祖先。据说爷爷在抗战的时候,一个人对付过一个班的日本兵。爷爷有我们于家的高大身板和勇武力气,在年轻时候会一些拳脚,这样的传说是有根据的。爷爷在战争年代的纪念是他的一条受伤的腿,我从记事的时候起,就知道爷爷有一条腿是瘸的,他的那条腿有些象一根被风暴折断的树木,永远都会保留着那场风暴的痕迹。我其实,爷爷的腿本来也和常人一样,爷爷在葛套是个拳师,会小洪拳,只是在40年代的战争里,在前线留下了伤残的腿。为国做出一条腿的牺牲,作为一个那个时代的男人,应该是光荣的,爷爷那时应该也是光荣的。只是爷爷那时是属于国军,所以,以后的很长的时间里,爷爷的腿并没有给他带来光荣,相反,是羞辱。我常常看爷爷的那条腿,想从那条腿里读出他当年的故事,可是,爷爷并没有说过。爷爷觉得,在那个时候加入了国军,已经不是光荣,或许他依然认为是光荣的,可是那个时代不认可,爷爷只好对自己的腿的故事保持沉默。爷爷用那条保存了沉默故事的腿在葛套走了近50年的路,可是,他的那条腿的应该有的荣光并没有带给他。这是我到现在还为此沉重的。其实,在日寇铁蹄践踏我们家园的时候,爷爷上前线去,并只身对付了一个班的日兵,留下了那样一条伤残的腿,爷爷在葛套怎么应该耻辱地走路呢。这好象有些残酷。

  一度觉得爷爷就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我想象不出爷爷如果不瘸腿应该是个什么样子马鞍山祭祀祖先。在我12岁的时候,爷爷把葛套的一些半大小子组织起来,练习武术,我在爷爷的指导下学习了大洪拳小洪拳,我至今还非常怀念那些学习拳术的日子,因为那样我觉得我象是一个男子汉。在葛套,爷爷有许多弟子。我是爷爷的弟子。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一个有些忧郁的舞文弄墨的文人。按照祖辈们对于家子弟的设想,我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爷爷还是善良的马鞍山祭祀祖先。爷爷在生产队里是一个社员,做能做的活,铡草,喂牲口,在轧花房里劳作,这些都做的很是出色;爷爷还会一些别人不能做的事情,春节写春联,调节邻里矛盾,带一群孩子学习小洪拳,给孩子理发,给牙痛的人针灸,爷爷常常给乡亲们做这样一些好事。因此,在阶级的年代里,爷爷在葛套并没有被斗争过。相反,得到了葛套的相当的尊重。爷爷是90年去世的,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们回去奔丧,我们看到了来自葛套和附近一些村庄的花圈和许多的吊唁的人们。葛套有葛套的秩序,葛套的秩序是民间的秩序,民间的秩序是善良安排的秩序。我相信这一点。

  二爷爷我没有多少记忆马鞍山祭祀祖先。关于二爷爷的记忆是从父亲嘴里听来的。二爷爷死于肺炎,在二爷爷的时代,肺炎是属于绝症,这样的疾病在那个时候,的确让人绝望的。二爷爷在疾病里苦苦挣扎了2年,最终被肺炎夺取了生命。二爷爷死时,我还没有记忆。三爷爷则让我有痛彻的印象。三爷爷也是死于疾病,在三爷爷从马鞍山回到葛套的时候,我已经上小学。或许还没有上小学。三爷爷的毛病是结核性胸膜炎外加肺炎。这让我从小就对肺炎和胸膜炎有些恐惧。三爷爷病的时候,那些化脓从肋骨间流出,那些乳白色的化脓把三爷爷年轻的生命变成了一根蜡烛,那根蜡烛在1973年熄灭。三爷爷死的时候,我已经在读高中,我从学校里回来,听见三奶奶的哭泣,我知道三爷爷的最后结局了。我有许多的痛楚和无奈。

  父亲来宿州时候,常常给我说起祖先的一些事情马鞍山祭祀祖先。他给我说的那些祖先,我是连一点也不能记忆的。那些活在父亲记忆里的祖先,是我们家族的一条远远的脉络,许多细节已经在时间里淹没。可是父亲记得的那些细节,与家族的历史有关。太曾祖父的父亲曾经在遇到穷苦的人家偷自己家里的玉米或者高粱时不与打扰。那些怜苦济困的往事是时间里人类的精神的星星,在时间的天空里永远的闪烁着。我没有亲眼看见过他们,可我的精神里,应该有他们的星光的照耀。

  由此,我感恩我的那些祖先马鞍山祭祀祖先。

  234000安徽宿州教育学院 于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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