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晋祠

晚潮|我的渠姓我的光

老家来信了渠姓

这个“老家”,不是当年父母含辛茹苦倾心维建而今庐墓托守的那个家,不是我建立自己的小家之前度过童年少年而“必恭敬止”的“维桑与梓”,而是我和姐弟们来自父亲的“渠”姓可以明确追溯到源头的那个家,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老“老家”渠姓。老家人说:本家,老家又要续谱修谱了,可否写段文字,回望一下,以“游子”的身份。那一刻,颇感振奋和温暖。因为“老家”的召唤!而我对于这个“老家”,一直魂牵梦绕在心里,遗憾的是因为各种情由至今没有回去过,浑然而生动着、遥远而亲切着。尤其是老家给我的这个“游子”身份,是再剀切真实不过了,无论在哪个角度。

我姓渠,如同任何一个中国人,因为拥有了一个特定的姓氏,而在浩瀚宇宙、芸芸众生中被归属了某个特定的人群渠姓。这是血缘的力量,是基因使然。我姓渠,如同任何一个中国人,因为一个特定的姓氏,行走、言说、交往、生活、工作,在任何情况下都被形象地打上姓氏的印记,成为被区别被注意的要素之一。这是根源的脉流牵延,是文化默定。有所不同的是,对于我,同样因为一个特定的姓氏,却平添了很多故事,这个“渠”姓,话有多说。

渠姓我就是我

近日,金城兰州有一个国家级赛事渠姓。极其严格的保密制度和极小的范围,使得接待单位都不知道评委来自哪里,更不知道何许人也,所有与事人员都冠之以姓,然后统称为“老师”。等到寒风刺骨里入住宾馆,大厅里见到对方的时候,其中一位旧识打招呼说:闻听有一位“渠老师”,估计就是您。还特别加了一句:在咱们这个行业领域里,能够作为国赛出场的“渠老师”,以我的视野,目前尚无他人。哈哈,荣光!仅仅、只是因为一个“渠”姓而卓然,冰天雪地里瞬间就暖和了很多。

往昔,由于可以理解的原因,曾经有好几位客人对面友好地告诉我,来之前手机百度或者360搜索过我的姓名,有十几万、几十万条信息跳出来渠姓。每每听到这样的亲近言语,我一方面友善地致谢对方的关注和用心,另一方面也往往会祛魅似地补充一句:网络太夸张了,不过如果真有那么多的话,估计所有这些信息,都应该是指我本人的。之所以这么回应对方,除了交际交往的礼貌,基本上还是因为我确信,网络世界里依靠数字化检索出来的“渠长根”这三个字,它所承载的信息尤其是所指向的具体人,全网当然全世界全人类,截至目前没有第二人,这一人,他就是我。

会场台签渠长根渠姓

其实,“长根”二字本身再平凡朴素不过了,内隐明记着简单而真挚的命理希冀——传宗接代、相延代代、永续绵绵渠姓。在南方,名此二字的人,比北方更多,而且越是乡村里深山里,这个二字组合名字越被喜欢、广用。估计这跟人口南迁、文化南移有关。比如这几天在海南儋州的中和古镇里,就普遍地观赏到一户户人家的临街门楼,都赫然写着“河间人家”“南阳后裔”“颍川郡人”“陇右人士”“武威世家”等诸如此类的源流郡望字样,其实这应该都是在标注、述说自己的根亲由来,在示人的同时更在叮嘱自己来自何方、根在哪里、今又多长。如果再稍微注意一下,还可以发现,几乎所有大姓常姓里都有名字叫“长根”的人,甚至还有不少属于有头脸的场面人士,我自己日常生活里面见了好多位,且不说在一些花名册里、通讯录中的目光所及了。因此可以确信,以“长根”为名的国人,应该已经自成一个庞大的群体了,就好像男生叫“国庆”“建国”“国栋”“中华”,女生叫“静”“娟”“丽”“玲”,早已经成为一个千万级的同名大群了。但是,但是,一旦贯以姓氏,就立马迥异起来,比如男生善用、女生倍喜的这些名字在特定的姓氏之下,依然倔强地保持着人数不菲的二级大群,把“渠”贯“长根”前、用“长根”接续“渠”首,“渠”之“长根”、渠长根,竟然更加倔强地守卫着唯一,仅指、唯属一人,无论全国还是全世界。如此珍稀,是“渠”姓带给我的又一丛金色荣光。感谢中华万姓之“渠”,有缘遇到您,有缘属于您,有缘成为您!

树叶渠姓渠姓

作为天下渠姓一员,父母给予肉体灵魂、赋予名字,寄希望承担责任、繁衍生息,他们给出的“长根”二字,让我成为生物学和社会学意义融通的真实存在;家族赐以姓氏血脉、给定辈分,同样希望承继血统、光宗耀祖渠姓。渠姓让我由此立于特定人群又异于其他多样化人群。当“渠”与“长根”帽身一体、头尾一致的时候,我便以世界独有独享的傲娇和爱恋,坚守着既有族群符号又有个人信息的特定者。感恩父母以精血使我成为渠氏后代,感谢渠姓传我血统文脉成为渠家一员!

由此想开去,每一个中国人是不是都应该感谢伏羲大帝很久很久以前的创世之举呢?!据说那一次,伏羲君出豫东淮阳、往西逗留秦关宝鸡、登高秦州天水,一路开拓、一路传播,从从容容、潇潇洒洒,“正姓氏、别男女、制嫁娶”,提领着当时的中国人出离混沌、深化文明,及至今日,方才让我们可以凭借一个姓氏出入凡尘、游尽人间渠姓

既然如此,请允许我在此就势做个声明,无论现实人间还是虚拟世界,如果您发现另有一位“渠长根”,敬请您打假渠姓。仅以在户籍机关登过记、入过户、注过册这一条传统而守法的专用专属专利专享姓名权、人格权而言,他,一定是假的。渠姓赏赉的这份自信与保护,多少年来,早已成为我南北奔波、江湖行走的信心所在、力量所系。假如,假如未来某个时候,又有新生之“渠长根”,那,就完全视为继往开来的荣耀吧。

渠姓我还是我

有一次在杭州,一家世界五百强、中国五十强的浙江企业请我作报告渠姓。那天的报告,可谓成功,主要是这个主题经过多轮的叙述,在我早已经是“落霞与孤鹜齐飞、长天共秋水一色”了。事后对方工作人员反馈过来的效果信息,和我现场二目所及的听众观感,是一样的。不过,那一天,有个插曲,让我比较罕见地理解了中国姓氏文化的博大精深。

当时,台上只有两人,而且还各自摆放了台签渠姓。一个是主持人,该单位的一把手;一个是报告人,我。台下总有数百人的大会场里,座无虚席,都在等着主持人定场。后来,按时开始了,也按时结束了。可是,无论是开始的介绍,还是结束时的总结,主持人都丝滑般地坚称我为“liang长根”院长!隔着不到两米的空间,我俩,而且只有我们俩,在空旷而庄严的台上相邻,那空气也丝毫的不紧张,因为空气似乎也知道台签的文字确实打的是“渠长根”三个字,而开头结尾都居高临下、俯瞰四周说话的人却一直热衷于说“liang长根”。我,终究没有站起来告诉他或者测过身子、举起台签示意他以校正,尽管我没有丝毫的恶意,更主要的还是我完全被囧困住了。

更早有一次,我所在的学院组办大会,全国层面的一个学术会议渠姓。当时采取的是圆桌型会议形式,主要参会人员围桌而席,我是主人,居中。在我一侧的一位专家主旨发言结束之后,特别致谢我们搭台邀约宾朋。他很诚恳,数次说出感谢“liang长根院长”、“liang院长”的邀请之类的客气话。搞得大家面面相觑,尤其是坐在圆桌外的我们的研究生更是不知所措,他们的眼神和交头接耳的样态表明,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师这样被人“误解”。果真,其中一位帅哥估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呼的一声站起来说:“老师,我的导师姓渠不姓liang,叫渠长根,不叫liang长根”。这位帅哥是我指导的学生,向来以论真坦诚著于同门。那一刻,哈哈,既为年轻人的唐突感到难为情,其实更为致谢人的面对面的唐突、错误感到难为情。

不唯如此,在网络世界里,也常出现这种不知所措渠姓。时常会有人来主动加我微信,还比较热情地打招呼,“梁院长您好,我是……”“梁老师您好,我叫……”。如今不管是开大会,还是作报告,流行现场加微信,依然有人听完我的发言,就用这类似的文字来要求通过好友。那一刻,我又不知道该不该接话了。

再后来,我也就懒得解释真实、化解尴尬了,因为独一无二的“渠”姓渠姓。倒是因此与浙江一位真的梁姓院长,时常开玩笑说,“本家,我们又见面了”。其中的幽默和无奈,如风飘过。

微信错误称谓案例截图渠姓

每个姓氏都有故事

在北方,一个“红旗渠”,交往中初次见面,便不用再刻意介绍我的姓氏;在南方,用个“水到渠成”的成语,告知对方我姓渠,也基本上可以被确认具体是哪个字、如何写了渠姓。偶尔也会有重复一次的情形,那多半是出于回应对方的慎重或关切。不过,也确实遇到过几次寒暄、自介之后接下来开展了一些讨论。比如,对方会再问您这“渠”是读“qu”(扬声)还是“ju”(去声。江浙沪人多发此音),我知道瞿秋白的“瞿”,我看过电视剧“大秦帝国”里的“义蕖氏”,俺曾有同学姓“琚”(qu或ju),第一次参加工作的老同事有姓屈原先生的“屈”,还记得《林海雪原》的作者叫“曲波”……每当遇到类似的热切,我都会更加热情投桃报李,以示谢忱,毕竟对方在努力地较真和示诚。但是,一般来说,这些情况不太多见了,一来需要对话的氛围,二来而且主要是需要有相当广深的社会阅历和文化兴趣。

其实也难怪,中华姓氏上百过千甚至逾万,稀少冷僻生硬珍奇的姓氏也不在少数,毕竟大姓常姓名姓也就那几十个渠姓。比如中华人文始祖轩辕黄帝之“轩辕”,直到今天,翻山越岭、行止走停绝大部分中国,我只遇到过两位,一位是2010年前后的理工本科生,男,浙江本地人;另一位是杭州城里的出租车司机,而且还是一位美女,河南周口人,迄今手机里还有她的电话。而这些相遇即为神奇的姓氏,背后都有故事。还比如“敬”与“苟”、真胡与假胡、刘与刈、没与殳等等这些姓氏,完全可以相信,它们任何一个都包含着或说或隐、或明或暗、或实或传的历史。如果顺藤摸瓜、耙梳整理下去,故事链、人物树、表情包等一应具有,又是一出又一出长篇电视连续剧了。

渠姓源流与分布渠姓

现如今倡导复兴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实现第二个结合,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进一步把流传很久的中华姓氏文化持续而广泛地普及普及?仅仅依靠CCTV的几次百家姓故事会,或者各地景区的非遗米上微雕百家姓,或者写几本追根溯源的历史专著,却不跟学校教育连通,不跟课程挂钩,不跟日常的教化熏陶对接,仍然会闹成很多滑稽、结成很多错误、造成很多遗憾渠姓

国有史记、邑有志乘、家有谱牒,如同人有行述传记,名称虽有不同,而其所以考兴替、垂法戒、资研究、备借鉴者,皆同此理渠姓。对于姓名,如果我们一直都停留在签个字、取个款、打个卡上,姓氏里的优秀传统文化、中国基因便难以真切广大的传承,史志谱内含的丰厚历史、无尽底蕴,便有可能被大大地浪费了。

一个姓氏,跟一个名字结合起来,就可以让一个人入世出世,又可以让一个人悠然决然?有时候静静地想想,真的很有意思渠姓。姓氏造化与汉字神奇,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在平凡中不平凡起来,也可以让每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回归到千丝万缕联系着的血缘血脉血统里去。

您看啊,有花果树木以为姓,如李氏杨氏花氏等,繁茂悠馨、赏心悦目惹人爱;有山河江水以为姓,如江氏水氏流氏等,瑰伟秀丽、万法归一入大海;有动物生灵以为姓,如羊马鱼牛等,升腾活泼、人见人乐不由分渠姓。自然界与人类,就这样再也无法分开了,无论多么旷达悠远,无论多么悠久在迩,无论今时当下,无论过往旧昔。都是一个姓氏弄出造化万千丛!

金华磐安榉溪孔子家谱渠姓

您再看,所谓“天下孔氏不乱辈”,不也就是因为一个姓氏统摄着万千灵秀、一众俊彦,又带来“希、言、公、彦、承、弘(宏)、闻、贞、尚、胤(衍)、兴、毓、传、继、广、昭、宪、庆、繁、祥、令、德、维……”以及孔、孟、曾、颜四姓同用“十字辈”“昭、宪、庆、繁、祥、令、德、维、垂、佑”的枝叶顺序、长幼之别吗?!姓氏,让人们无可选择地入族谱,成一类人;名字接着又让人有所选择地入族谱,成为又一类人渠姓

老家的想象与记忆

中国人很在意老家,因为很在意源溯,连说话做事都喜欢追根溯源、刨根问底,法律上还搞出来一个专门术语,叫溯及力渠姓。河南给自己的形象宣传广告语,既不同于北邻的山西“晋善晋美”,也不同于东邻的山东“好客山东欢迎您”,只写了八个字:记忆中原、老家河南。这是在畅言早先这里大象出没的地方正是中国人的老家,是中国的发源地,是中华文化文明的起始地。一个人有来、一个民族有根、一种文化有源、一种文明有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里,一个“中”字无论如何是抹不掉了,不管你喜欢说中国,还是喜欢称中华。这就是中国人的基因、血脉和血统。

我的老家在河南,而今天本文所说的我的老家,也就是“老老家”,却是在江苏丰县渠姓。对于这个老家的印象,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一个:孩童时候,村里老辈人常说,丰县来人了,老家来人了,来找我们来了,来修谱来了。有一年,我还小,大概是暑天,在院子里,父亲用烟茶点心招待两位据说是来自丰县老家的人。好像没有吃午饭,就接着去南面不到一里地的大渠庄了。感觉父亲和村里的其他几位干部不是特别热情,有些漠然至少是有些淡然。现在懂了,那个时候对于“续家谱”这一类的事情,还比较敏感,大家还没有完全从“破四旧”的遭遇和阴影中走出来。如果不是这一次,或者如果这一次我的记忆是错误的,那么,至今我依然是从未见过老家人,也从来不知道老家在哪里、什么样子,至于说老辈人常说的丰县,我也不清楚具体在何处。当然,更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我家所在的“渠菜园”、南面紧挨着的“大渠庄”、西南一里地多一点的大郭庄与小郭庄里面夹着的“小渠庄”这三个村庄之外,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姓渠的村子和人们。

我的世界就这么大,足不出十里,连小学、初中都是在本村完成的渠姓。后来读书了,主要是读大学了,走出了从未离开过的小村子,来到了省城,在书的海洋里,才知道丰县的位置,江苏北部、徐州郊外。再后来大学毕业了,参加了工作,在一个距离徐州还不算太远但又不属于同一个省份的城市里做师范学院的老师。有一次还带队,往徐州,参观淮海战役纪念馆,这才较为近距离地体会了裙带着丰县的徐州和依傍在徐州边的丰县。不过,即便如此,因为交通的缘故,至少主要是受制于交通,数次东去西进、南来北往,经过徐州、一次驻留徐州,也终究没有靠近走进郊外的丰县,那个被称作老家的丰县。

丰县渠氏族谱渠姓

前年,老家开建祠堂,颇有些声势,感觉还有些兴师动众,至少在从未经历过建祠堂这种大事盛事的我而言,老家人那种心气心劲心重心齐,真的很振奋人鼓舞人吸引人渠姓。有感于此,尤其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少年时节从不关注的东西开始有了兴趣,甚至越来越多关切和投入。老家有人在群里呼吁号召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有智使智,大家纷纷解囊,多少不一、其情如一。作为一直对老家有着特殊情感特殊认识的我,更愿意在宗祠建设中表达一个离老家、走四方、有认知的读书人的意愿和一个真的游子的心境,虽然往往杯水车薪,但是大家都知道族事家事的传统和规矩,都乐意在关注中期待着仰望着。

总觉得有年余的时间,终于看到群里的图片,一座堪称气宇轩昂的殿堂式建筑,古色古香着,有模有样地走入了人们的视野渠姓。渠氏祠堂!它,就是令人魂牵梦绕的精神家园。过去,它像灯塔,存于心中,照亮、聚拢游走四方的渠姓子弟;未来,它一定是一座丰碑,矗立在在乡、远行的渠家后人的路途里。

临近结顶的时候,兢兢业业、尽心尽力的老家的主事人,约我回来参加祠成典礼渠姓。在我个人,内心是特别想去感悟盛会,也是想给自己一个充足的理由回老家看看,并且答应一定克服困难、整理好时间回家来。在离开老家的数百年里,生长于豫南确山,多少代人了,从未回到过老家丰县。走过了那么多地方,见识了那么多宗祠族屋,拜读了那么多家族谱牒,甚至还有缘遇到过一部从谢石谢安开谱的谢氏族谱,对于终于可以回老家走一走看一看拜一拜的仰望,真的是殷切着虔诚着。可是不曾想,事到眼前,还是因为一桩特殊的公务而未能如愿,又一次在非常的时候错过了对于老家的深情凝视。

见到老家编制的渠氏家谱,那是很晚的事情了,估计也就四五年的光景,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由老家人亲自编撰的渠氏家谱渠姓。那是家里三弟代表确山渠姓一脉带着同村的几位男性亲往老家丰县拜望的时候请回来的,带着深厚的家族血亲和历史浓情,他们亲往迎取回来,视为珍宝,并希望我能从中理清我们南迁这一脉的万千情丝、不绝深意、绵绵缱绻。其实,我们尤其是我,都有一股日益鲜明的心理认识,从江苏丰县南迁豫南确山的我们这一支渠姓,数百年来,一直游离在外,几乎没有跟老家发生过交集,甚至没有深交。这其中究竟为什么,一直都是一个谜。因此,我想从家谱里找寻到可以示例的暗藏玄机,给自己一个化解,更给我们自己一个慰藉。为此,我还特意从其他途径索得清代和民国年间的《丰县志》《确山县志》,意图从人口迁移和基层管理、邑人乡党、文献辑录等相关的信息中,找到令人欣慰的文字来。一字一句地翻看研读,哪怕它们都是竖排版、繁体字,作为老家外迁后人,我兴致满满;时空变换巨大,物是人非事事休,都堪称是遥不可及,作为渠姓一员,我依然信心满满。

其实,一个人究竟来自何方,未必有深远的意义和厚重的价值,毕竟这也只是问题山、话题河、难题海中的一个极其微小以至于完全可以忽略不记的原点问题渠姓。人世糟乱、百年而已,万物皆去、任情尽失,何必在意一个久远的纯伦理的纠结呢。有的时候,会忽生这般懈怠和无趣。可不是嘛,打开任何一套族谱,人们最为关注的内容,往往是自己或者跟自己更为紧密的地方,不一定是开头和祖先;打开一本书,人们兴致更为聚集的地方是故事的精彩情节,未必是开头的那几个远处走来的主人公。很多情况下,风景都做了背景,人物都只是背景的一部分了。特别关注起源和过往,一般需要相当深重的历史情怀,需要对故事本身充满纠结感、冲突感,需要通过深入历史,把握今天和未来,并把自己代入进去,成为整个过程的当事人。这是所谓的“根亲文化”的情结与情怀,是固执于历史追索和文化探源者的习惯。一不小心,我似乎就成为了这样的一种人,并且向无劳累苦楚。

老老家《丰县志》与老家《确山县志》渠姓

通读家谱,我才进一步确信,少年时老辈人茶余饭后、庭院或灶房土锅台后面的围炉夜话,他们常常津津乐道的“辈分”是真的,尽管我们这一枝脉很多人都不按规矩起名了渠姓。从第14世开始,丰县渠氏后人主要是男性,起名首字必须是:天、逢、景、运、时、敬、慎、立、基、本。对于“它们”,我真的认识其中的“景”字辈的前人,渠景荣,还是一位老红军,似乎跟着杨靖宇闹过革命,解放后在“小延安”竹沟镇做供销社。他的辈分实在是太高了,高出我五代人的差距,属于距离我们比较高远的状况,确切地说他应该属于高祖那一辈,生活中已经不便口口声声地称呼他老人家,我们见面就干脆称其为“老祖宗”,连他的老伴儿,我们也这样称呼。小孩子们在一起议论这些似懂非懂的称呼问题,私下里我们可能会再分别指称他们为“男老祖宗”“女老祖宗”。他们都是极其和蔼可亲的人,村里有什么大事要事,一般都要去征求他们的意见,听听他们的见识和指导。再后来,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回家,发现父亲几乎每天都往老祖宗家去。原来是在为老祖宗做口述,请他谈革命回忆。父亲记录的好几本口述记录,我只见过一次。后来据说上交给乡政府了。这是20世纪80年代的事情,应该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对于革命前辈的历史记录了。

太奶奶与重孙渠姓

丰县渠氏族谱显示,“有位千家姓,有始周桓王渠姓。宰相渠伯纠,百姓渠子孙。”百家姓里,找不到渠姓,但是千家姓里,自然有其位置。读史书,《史记》有明确记载,周桓王的第一位“宰相”,是渠伯究,乃中国有史记载以来渠姓第一人。之后绵延而来,时有璀璨,近代最知名者,当属“票号”这一商业模式、金融手段的主要发明者——山西祁县“渠家大院”的俊杰们了。还记得上个世纪有部影视剧,叫《大红灯笼高高挂》,地主家的房产、内饰、陈设等一应具有,极尽奢华。它,基本上就是在同属祁县县城的渠家大院拍摄完成的,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在乔家大院。可惜的是,渠家大院后期未能像乔家大院那样做好文化普及工作,广告意识未能达到应有高度,才使得真景被替代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渠家大院才得以安静地端坐在祁县,继续守护着“渠半城”的荣光。

洪洞县、大槐树,依然是老家人的记忆,潜藏着老家的老家之来历,不管是在文字的记载里,还是在口口相传的声讯中渠姓。奋不顾身、抗敌卫国,老家人也有铿锵表现,成为苏北抗战的交响乐章,像任何中华姓氏后人的担当一样,一律挺起高傲的头颅,同来犯者进行殊死的战斗。和平年代里,老家人,也在耕读传家的古训美德滋养下,繁衍生息、散枝开叶。

河南确山与江苏丰县地理位置图渠姓

细读族谱,会越发体会到历史的长河,溪流或大江、湍急或平缓,都是正常样态渠姓。古人和今人,守护着自己的一份土地,耕耘着自己的一份田亩事业,生活同样可以多姿多彩、有滋有味。过去,人们喜欢蹲居在祖地上,生生息息,今天人们更喜欢走四方看天下,勃勃生机,也只是生活方式变了,生活空间大了,生活的坚韧和进取、拓展,形式和内容不同以往了而已。所以,离开丰县老家,南迁到河南确山,几百年来,代代人在新的土地上努力向前,开发出了属于自己的新世界,做到了枝叶拓展和花果重生;老家人世居在祖地祖产里,默默延展、代有贤达,给了游子们深沉的鼓舞和吸引。老家有“大渠庄”“小渠庄”这样的村子,确山也有,它们或许还有长幼、众薄的区别。这些同名的村子,应该完全可以看作是游子对于老家的不舍与重绘再现,也足可以看作是老家的印迹脉理在繁枝茂叶上的复制与强化。

于是,我有无限的虔诚,祝福老家,祝福您一切安好,万世永存渠姓。我也与充沛的心力和深情,祝福新的老家,同样祝福您安好一切、根长永续。也更相信,不管在哪里,渠姓一家、渠氏一脉,平凡与非凡、伟岸与谦恭,都是躬耕稼穑、守护家园、延绵文脉的一支力量,如同《百家姓》《千家姓》里的任何一姓一氏。

作者简介:渠长根,河南确山人、丰县20世,浙江理工大学红色文化研究院院长、马克思主义学院原院长,思政课国家教指委委员、浙江省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教指委副委员,有散文集《从江南出发》印行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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